她摇头说有点疲倦,好像早上健身过度了。
时念知道她早起锻炼过,拿靠垫让她枕着舒服点。
如果他没有坏心思,姜舒意可以把他当弟弟看待。但没有如果,在递出饮料那一刻,他已没有回头路。
车辆继续行驶,走的路线已偏离赛车场。
姜舒意一会儿闭眼,一会儿困难地睁眼。时念问她的话前面还能答几句,渐渐没了声音。
时念伸手揽她肩,她软软地抬手挡,说没事儿,可能真的有点晕车。
车进入一条小道,在一幢花园hoe前停下。
司机下车和时念一起搬运意识模糊的姜舒意。
清醒的人装晕难度很大,姜舒意尽量想象自己被催眠的状态,放松身体让四肢不那么僵。
她想过一直半晕半醒不是个事儿,糊弄时念还行,时暮那关不好过。
从司机的行为语言看,他是拿钱办事的同伙。专职开车的人不会出现听雇主讲话忘看交通信号灯,着急忙慌踩刹车的事。这关乎职业操守和安全问题。
两人只顾把她弄进房间,没特别注意细节。
时念打横抱起姜舒意,司机象征性托着她的腰。
不远处的另一所房间窗户前,韩时脸色沉凝,身旁飘窗柜上放着一把□□92手枪。
黑手党起源的意大利允许合法持枪,商业竞争中难免遇到极端对手,韩时兴趣不广,但学得本事多,射击也在日常范围内,精准度不言而喻。
如果事情偏离他的预期,这把在阳光下泛着冷峻银光的杀器会毫不犹豫地展示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