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没有人对路瑶发号过施令,她脸色微变,按下车窗,自带强势的双眼如同x光扫射姜舒意。
昨晚姜舒意给她发短信说形婚令她感到紧张疲惫,有点想离开不属于自己的生活范围。
这句话很有弹性,既表达出有离婚的想法,又没不留余地完全说死。
她若是个拜金捞女,路瑶能轻易解决她,但她婚前就表明不图钱财和名利,并且她的私生活单纯清白,和异性保持社交距离。会所醉酒那件事路瑶已经查清,不是她想的那样乱来。
欲望低的人令人头疼,死穴藏得好不易拿捏。路瑶考虑过断她客源,可韩时回国了就在她身边,任何没有理由的手段都会催化母子矛盾升级。她只想管控儿子,不想失去儿子。
路瑶在商场沉浮多年也善洞察人心,韩时和姜舒意区别于一般人,她看不清。
她但凡有一点正常的人感情,不用商业思维分析两人早就能看出端倪。
她执着于拆散不和谐的婚姻,反倒判断失误走进年轻人布的局。
豪车车门打开,一条不怎么显岁月痕迹紧致修长的腿迈出来。
着装一丝不苟的司机为路瑶撑起遮阳伞,尽管现在没有特别强的紫外线。
路遥侧脸对司机说:“你回去。”
司机躬身退后。
姜舒意让自己的司机接力,一把黑胶蕾丝伞遮住路瑶头顶的天空。
路遥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眼,迈步进入商务车。
百万车型并不令路瑶感到舒适,好像座椅上有刺,她只坐了三分之一。或许她洁癖严重,嫌弃车没消毒;亦或是她在向姜舒意展示何为规范坐姿。
车门关闭,车内气氛立刻变得沉闷。
姜舒意将柔软靠枕放在路瑶背后空出的缝隙里,说:“路途有点远,婆婆坐累了可以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