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姜舒意摇摇头,说,“苏苏,我不正常,接受过心理治疗。”
听到这话,宁苏脸色一僵:“心理出了什么问题?”
姜舒意摊开自己的过往,讲给她听:“我遗失了十五岁那年的记忆,之后对异性很排斥。经过心理疏导,药物辅助情况好转,从排斥转为无感,可以和异性接触,不能深交。成为人像摄影师,我能发现并记录男人的魅力与性感,仅此而已。你羡慕我在荷尔蒙超标的圈子里工作,我其实是麻木的。”
宁苏记得她说过荷尔蒙太多会令人麻木,当时觉得相当凡尔赛,没想到她说的真话。
“什么情况导致失忆?头部受到撞击吗?能不能恢复?”宁苏担心地问。
“我不清楚。”姜舒意说,“近几年偶尔会出现模糊的记忆碎片,深想就头疼。欲盖弥彰的感觉非常不好,我给以前的心理医生打电话。她告诉我情绪波动会引起大脑物质失衡,进而产生生理性幻觉。画面构成或来自看过的电影画面,图片,别人讲过的话也可能成为形成影像的原因。医生不建议我寻找真相。”
宁苏将头发扎好,面对姜舒意,身体坐直认真道:“人生每一天都不可重复,自己会在意吧。”
“会在意,但也会说服自己记忆封锁的事要么不重要,要么不愉快,强行寻真意义不大。过好现在,规划未来才是我该做的事。”
姜舒意神色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和韩时见面闪婚我真的没抱任何期待,只当了父母的心愿。慢慢接触,发现他的确很有魅力,尊重女性,感情细腻,懂得浪漫,满足女人对完美的幻想。但他压抑着本性,我看不清完美之下存在什么缺陷,我能提供什么帮助让他轻松自在点。”
“那就沟通关心啊。”宁苏站在局外像个恋爱专家开始支招,“你现在对他有感觉就去了解他,不要一次性把不知道的事情全部问完,每天暗戳戳问一两个,感情是聊出来的。”
“不是睡出来的吗?”姜舒意冷不丁道。
宁苏:“……”
“你刚才还说想把我打包捆好,扔到韩时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