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汉界展开交锋,姜舒意观棋不语,间歇添茶。
当听到韩老爷子谈起集团发展,她说去修剪花枝,离开爷孙交谈。
韩时不隐瞒自己的想法:“母亲逼得紧,我想自立门户。欧洲资本通道已打开,国内多家银行公司也相信我的能力,资金合作不成问题。”
“路家和政府有合作,势力不能小觑。”韩老爷子吃掉棋盘上一颗卒棋,说,“当初联合发展韩路两家结为姻亲,你母亲错误地以为韩家低她一等,强势专横不让半步,但集团到底是韩家的。”
韩时边走棋,边说:“我不想和她明面对立,提前未雨绸缪,她不触碰我的底线其他好说。”
“你的底线在哪里?”韩老爷子问。
韩时的目光转向月洞门外剪枝插花的倩影。
韩老爷子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低声说:“小姜不错,但她何时重要到成为你的底线?你当初托我说亲,我料你在摆局,你和你母亲是棋手,她该是卒却成了帅?”
“不,爷爷误会了。”韩时收回视线,继续走棋,“她让我情感觉醒,我却缺席她人生重要转折点,娶她是我的心愿。”
“那年夏天,你来昆山改变了一些想法。”韩老爷子这句不是问话。
韩时承认:“麻木神经有了知觉,那之前我是母亲输入指令程序的ai。”
“你怨你母亲吗?”难得和孙儿谈心,韩老爷子开启家庭话题。
“排斥。”韩时实话实说,握着帅棋摩挲,“她生我养我,我该成为她的骄傲,克制人性做到最好,但我不快乐。您告诉我成功是自我满足,不单指学业事业。我思考很久才向母亲提出要求,她让步又没完全让,我出国才能自由呼吸。”
韩老爷子叹气,自我检讨:“我并非一开始就明白人生道理,让你父亲联姻想必他这些年也压抑,我不想你重蹈覆辙。”
“我与你母亲不和是性格矛盾,无法否认她对家族荣誉做的贡献。人无完人,她不懂爱,以为控住管束是爱,这点很难改变。但我不希望家庭分裂,你想摆脱枷锁展翅飞翔,别忘了父母会老,韩家的产业始终属于你。”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