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时喝水的动作停顿。
他回国并未告知父母,处理完当天的工作连夜包机回来。
昨天开晨会,法国高管才知道他已离境。
任性的事不常发生,母亲送来早餐不是关爱,是一种无言的警告。
韩时点点头,并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多年的顺从,从娶姜舒意进门那刻,雄鹰展翅不会再困于屋檐。
十点,裴稷到了。
他进屋坐在沙发上说:“第二次来,还是男主人在家比较舒服。”
韩时问他下面的工作进展如何。
裴稷说:“你手下的人和你一样认真负责,法国那边的副总是个人才。”
韩时系好领带,带上手表。
“去医院穿这么正式干嘛?”裴稷不解地歪头问,“万一要做ct,还得脱。”
“去完医院,要回趟家。”韩时说,“我匆忙回国,法国那边工作交接没做完,副总升职要和我爸商量。”
“你为什么匆忙回来?”裴稷明知故问。
韩时没回答。
“昨晚都陪你去玩过男模了,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好讲的?”
对于韩时的戒备冷淡,裴稷早就习惯,但他觉得真哥们应该无话不谈,感情这种事帮不上忙,可情绪压抑太久对身体不好,他愿意给韩时一个倾诉渠道,说完就算,不传八卦。
韩时看了他一眼,问:“你想听什么?”
“当然想听实话。”裴稷站起来走到韩时面前,从他手里拿过领带夹,亲自给他戴上,“你和你老婆不是真正意义的联姻,你什么时候看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