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稷的表情没出现波动。
有道是“表面风轻云淡,内心万马奔腾”,宁苏觉得裴稷现在就是这种心情。
事已发生,纵然脸皮烫得能煎蛋,也不得不出声终止令人窒息的尴尬。
宁苏用茶饮杯子挡着脸说:“我没看过这种类型的影片。”
“我也没看过。”裴稷换了个坐姿,漫不经心道,“韩时观影的兴趣很广泛。”
“咳咳……”宁苏被这句话逗笑,又不能真的笑,只能假咳掩饰。
裴稷扬了下唇,问她:“要继续看吗?”
“换别的吧。”
裴稷拿起遥控器,换了一部男女文艺爱情片。
夜色如水,静静流淌。
酒后出现的干渴令姜舒意辗转反侧,好似迷路的人在高温沙漠里艰难行走。
挣扎中坐起来,浓沉的黑让她不知身在何处。
眼睛适应幽暗后,她看见一些房间布局轮廓,发现自己睡在主卧里,伸手打开床头灯,断片的迷茫无法启动昏沉沉的大脑去想夜里经历了什么。
床头柜上有瓶水,她拧开喝下半瓶。
胃部被凉水刺激很不舒服,立刻下床去卫生间吐。
吐完,拧开水龙头好好洗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淋漓发红的脸,才想起同学聚会嗨过头。
但不记得谁送她回的家。
回到卧室,一眼看见大床上柔软薄被扭曲成团,新风系统自动净味,空气中仍有难闻的酒味。
姜舒意打开房门透气,听见楼下有声音。
下楼梯走到一半,看见巨幕放着电影,沙发上坐着宁苏和裴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