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意静静聆听,适时安抚老人悲春愁老的心。
李雪妍夫妇也跟在后面逛公园,听老少聊天,欣慰自己的女儿成熟懂事孝顺。
四人沿着偌大的公园走了一圈,韩老爷子忽然说:“我叫韩时回来,以后别驻外了。”
姜舒意险些问出“为什么”这句话,幸好及时止住,笑容不改道:“韩时有自己的蓝图目标,我能理解,也很支持他发展事业。”
韩老爷子说:“我年轻时心里只想着事业,现在成了孤寡老人。”
这话,姜舒意不好接。
韩老爷子又说:“名利只是为生活锦上添花,道理明白过来已经晚了。”
“怎么会晚呢。”姜舒意蹲在轮椅边望着老人,“您现在正是享乐的时候,我们会照顾好您。”
“嗯,你们不像路瑶……”韩老爷子一提这个名字就来气,重重哼了声,“回昆山吧,在市里多待一分钟我都难受。”
“好的。”
姜舒意上次回昆山是和韩时一起,当时有点拘束不自在,好像和一件艺术品同时放置在一个车厢里运往目的地。
即便婚礼接触感受过他的气息,但他离开后所有感觉宛如泡影,经不起推敲。
现在经过同样的收费站,高速路外金色田野变得更加灿烂,绵延的山更绿了,未婚女孩成为已婚女人了。
姜舒意垂眸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浓彩蓝钻璀璨晶粹,犹如凝聚群星的深蓝夜空,稍不留神就会被神秘引力吸进无底旋涡中。
今年,韩时在珠宝上的消费又多一笔。
她曾见过这种成色的粉钻,因此估测这枚婚戒的成交价约在两千至三千万欧元之间,可谓挥金如土。
她在考虑过了新婚这几天,还要不要佩戴这枚过于昂贵的戒指。
韩时给的所有东西缺少归属感,可以享受不能拥有。
虽说没和韩时签署婚前财产协议,但他的财物并不属于她,也从未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