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锦眨了眨眼,神志算是归了位。
但她还是不想动,就没动,只懒洋洋的伸出手,轻轻扶上鲛人脸颊上的鳞片。
鲛人们都不难看,而其中赤鳞的五官骨相尤其出众,眉眼飞扬,轮廓分明,五官深邃,是一种极其张扬霸道的英俊。而脸颊上的鳞片和非人的鱼尾,又给它增加了一种诡谲绮丽的美感。
如果是在外面,织锦很乐意跟它来一场跨种族的关系。
但现在落入瓮中的,是她。
织锦在心中想着,对上红发鲛人微垂的轻颤眼睫,懒懒的转过身。
“它们的繁殖期到了,你呢?”织锦的指尖下滑,落在鲛人的胸口,一双眼盈盈的看着鲛人,幽幽暗暗的,分不出情绪。
话音落下,织锦忽然感觉到指腹下的胸膛匆匆震颤了几下。
她眉梢维扬,眼中就泛起了笑意。
“我也是。”祂说,嗓音暗哑,目光胶着在织锦的脸上,丝毫不舍得挪开。
鲛人们都有的躁动,祂也有,甚至更加强烈。
祂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想将织锦身上的鲛绡撕碎,想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想将她按在怀中,想做一切传承记忆中的事情。
但祂忍住了。
祂告诉自己,要耐心,要忍耐,不能吓到织锦,祂不想她最后和祂的母亲一样。
织锦抬眼看它,指尖换做摊开的手掌,按在它的胸口。
原来鲛人的心跳也会乱,也会急促,只是不知道,这份乱和急,又是因何而起。
“织锦。”祂忍不住握住女人纤细的手腕,下颌紧绷,喉间滚动,有些无措的唤她。
“干什么?”织锦毫不留情的抽回了手,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