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苏阳的生日会听说你也去了,那你注意到那些人看到陈熠驰回来的反应了吗?”
裴雪默默流着眼泪,太过心疼了,根本无法细细回想那一晚别人的反应,但印象里可以用无比震惊来概括。
江斯朗说:“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在美国和人合伙开公司的事,知道的人不多,所有人都知道的,只有他过得有多惨。”
断了金钱支援,断了最重要的人脉,要在异国他乡,孤军奋战,忍受着所有白眼和嘲笑,隐忍苦撑。
陈家的弃子,活下来就很好了。
“所以要说最意外的,是没人想到陈熠驰都那样了,还能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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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斯朗为趴在吧台哭个不停的裴雪调了杯玛格丽特。
半个小时前,蒋佳伶顶着哭红的鱼泡眼接韩杨的视频电话,他打球受了伤,现在人在医院包扎,让蒋佳伶去接他,结果视频一通,韩杨先被蒋佳伶像重感冒一样的哭音吓住,接着一看她的脸,反而着急想过来接人。
裴雪一个人留在酒吧喝酒,面前这杯浅黄色的鸡尾酒已经是短时间内的第三杯。
还是难过,江斯朗的话在大脑里不断重复:
‘你问为什么他在美国没能联系你,现在知道了吗,不是他不想,是不敢;当时他小叔给的压力很足,他在保护你,但凡他小叔知道他在国内最放不下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