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总,审核趋严,这事你们不缓也得缓。如果现在提交注册,下一步被重点问询,结果比现在还要严重,甚至搞得大家都收不了场。”
“我们的业务,比别人要优质很多,不能一概的相提并论。”廖驰说。
云驰不做乱七八糟的贸易,这一点周望川的手卡得很紧。
“未必。云驰的问题和被毙掉的这家,还是有一些共性。”
谢sir也很受打击,一度怀疑自己从无败绩的记录要折在这家公司身上了,所以说得很保守。
“宏观环境导致供应链不够强壮,未来三年的盈利可能出现剧烈波动,这是现阶段这个行业的共性问题。”
谢sir分析,“而且,云驰自身也有难以掩盖的瑕疵。”
“哪方面?”
“核心骨干流失,融资过于紧绷,上市后有偏离主业的嫌疑。这些问题,虽然我们包装了一部分,但经不起有心人用放大镜聚焦去看。”
夸张一点的说法是,上市过程无异于裸奔。问题几方机构心知肚明,松一点顺利通过,严一点便被扒掉几层皮,到时再包装也于事无补。
招股书里的数据明晃晃的摆着,对投资者和监管机构来说,数据比什么解释都更影响力。
廖驰被刺到,闭口不言。
有些需要付出的代价,他只能认。以为换了个业务副总能加快进程,谁想到碰到这么个年景。
回程的路上廖驰脸色不佳,小穗在边上也不敢说笑。
沉寂的车厢里,她却思路飘到了远方——她想,如果上市失败,廖驰要如何和所有中高层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