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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他,工作这些年她遇到过太多人问她,那么辛苦干什么,找个男人养你不好吗。

不好,她不愿意。要找的话,她很笃定大学毕业那年就嫁出去了,现在二胎都生完了。那她当初一意孤行干什么呢?

手机在外面滴滴响,方丛红着眼圈出来,不理餐桌边的人,听完电话接着改o。

晚上还是她先睡,躺下没多久,头顶上方一片阴影笼罩下来。

廖驰拉她松松的眼罩:“今天换一下,我睡沙发。”

酒店的布艺沙发只有不到一米宽,长度也不够,他的大个子怎么睡得下。

方丛带着些许的鼻音回:“不用。”

他不和她争,弯腰打横连毯子抱起她,平移到床上。

“腰不是不舒服?沙发不嫌软?”

白天看她坐着时不时去捶腰,偶然看她睡衣下摆撩起来,能看见腰间膏药的边缘。

方丛背过身去,把半边脸埋进枕头,眼眶又湿了。

廖驰在床边站了会儿,从他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僵硬紧绷的背影里,透着一股拒绝他接近的黯然神伤。

方丛听他起身,脚下拖鞋声渐远,随后洗手间的门关上。

终是忍不住,无声地抽泣起来。

好像这几年积压的负面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泪水肆意地流淌,止也止不住。

他对外人温和有加,从不承认自己清高。

可以前也是这样,每次两人因为一点事有了分歧,他拍拍屁股就走,绝不肯放下身段多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