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穗现在想起来还发笑。平常相处时不会有什么感觉,一有大事,他时不时地躲避掉链子,她才深觉确是如此。
以前每周末,都是小穗去他的出租屋帮他收拾家务。但凡有可能,他是一点家务活都不干的。
现在她好久不去了,猪窝就猪窝,和她没关系。
等卧室的箱子收拾妥当,小穗歇了一会,心思又被痒痒地勾了起来。
换了件干净衣服,重新挽起头发,去隔壁敲门:“您忙么?耽误一分钟就好。”
开门时,周望川穿着一身深色短袖家居服,拖鞋里光着一双脚,十分耐寒的样子。
“什么事?”
“您家有剪刀吗?”
小穗缩头缩脑地笑,“我表哥这人特粗心,不知道把剪刀给我收到哪个箱子了。您这有吗,借我先用一下?”
周望川回身,从玄关的抽屉里拿给她一把:“不用还了。”
“谢谢。”
小穗却不走,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看起来还有话要说,却没斟酌好怎么合宜地表达。
周望川往她身后指了指:“箱子不要放在楼道里,有安全隐患。”
“嗯,我给物业打电话了,他们一会儿过来回收。”
“还有事?”
小穗瞥了眼他的脸色,解释:“我表哥这人脑子有坑,你大人大量,别和他一般见识……”
周望川想起那个男孩口中恨恨的扣帽子,她说的“有坑”倒是贴切,也带着同样恨恨的语调,只是对象是别人,而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