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怔地停住目光, 这个女人美得有些惊心动魄, 是能让人一眼惊艳的程度。那身白裙遮至脚踝, 因为长相本就柔和得没有攻击性,所以给人的感觉就是破碎感很重, 像是易碎的玻璃,会让人平生一股保护欲。
舒清晚的脚步停于半路, 原本唤着他的名字,剩下一个字也卡在了喉中。她并不知道有客来访,还以为这里只有容隐一人。猝不及防地看见他们, 行至中途, 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这里是深山别墅,周遭本就僻静, 落在贺明漓眼里,她像是古堡里的公主, 突然闯入大众视野,却又被突然来到古堡的大众所惊。
贺明漓的眸中生出好奇。
容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醒了,他的事情还没处理完,便朝傅清聿一颔首,“就不留你们了。改天我请客出来聚聚。”
他们之间很熟悉,有话可以直言,不必客套。
傅清聿只在一开始时闻声看去过一眼,后来始终守礼地敛眸。
知道他要忙,他们便没再叨扰,先行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容隐走过去,试图将人抱进怀里,却被她抗拒地推开,“放我出去,容隐!”
被精心圈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也会生出反骨。
舒清晚看向那道多日来终于打开的门。
他的脚步轻移,遮住了她的视线。落吻于她颈边,低声:“不用再看了,晚晚。”
傅清聿他们刚出那道门,便听见了身后传来的争执声,动静很大。贺明漓犹豫地往后面看去一眼,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事。但好在,动静很快便平息,快得像是她的错觉。
她问他:“刚刚那个人……”
傅清聿言简意赅:“容隐的情关。”
“她长得好漂亮。”
像是油画里走出来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