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站着一对夫妻,正牵着他们调皮的孩子与我插肩而过。那对夫妻的模样我记得,就是当初顶楼的律师一家。

我喊了声:“等一下!”

那对夫妻回过头,不解地看着我,让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告诉他们。

可那律师看我盯着他,皱眉吼我一句:“你干嘛?看什么看!”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看着他的妻子与孩子嘱咐一句:“你们……出门要注意安全,尤其……尤其是小孩!那个电梯……”别做了!

那律师打断我的话,完全不想听我说话。他以为我在诅咒他们,气得想上前来打我。好在他妻子拉住他,说着:“行了,行了。别闹了,来不及了!”

那律师还是很生气,对着妻子骂道:“急什么急,那小子说话跟精神病似的。这个破小区,什么都破,迟早要完蛋!”

我觉得这律师还挺有远见,就是脾气不太好。他身边的孩子也对着我做鬼脸,拿怀里的玩具手枪射击着我。

律师妻子也嫌弃地看了我一眼,拉着她丈夫与孩子走进电梯,正好让一滴红褐色液体滴落到孩子的玩具枪口,被那孩子塞进嘴里舔了舔。

我想上前阻止,可律师却目怒凶光地对着我说了句:“滚!”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孩子舔完红褐色液体,站在他母亲身边,竟然诡异地对我笑了笑。

我看了他的笑容,突然回想起之前不知道是梦境还是真实的帝国。

那个帝国已经全面沦陷,活下来的人很少,他们并没有因为灾难变得团结一致,甚至为了争夺乐园的名额,能大打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