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在启示录失败后的第二十天,终于从培育仓中醒来,当时的我,对这一切毫无所知,只知道自己正全裸地待在培育仓中。

在培育仓的周围,还站着一堆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对我甚是关心,连我一天翻几次白眼,都要记录在案。

我实在不能理解这些做科研的人,怎么能如此乐此不疲地观察着我;也不能接受自己像动物园里的动物一样,每天被这些人细致的观察。

可惜,他们不能理解我的烦躁,尤其是那个有着褐色卷毛的年轻男人,他非常喜欢观察我,是第一个发现我醒来的人。

他长着一张娃娃脸,气质像个高中生,性格却像个狂热分子。

那天,我刚从镜子梦境中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他对着我瞪大了双眼,十分激动。

他用他夸张的动作与听不清的声音,在我面前上演了一幕动物园游客看见心仪动物时的疯狂。

他不仅仅自己疯狂,还会呼朋唤友地叫来一大群白大褂来参观我翻白眼。

这些人在我培育仓外站了许久,连我闭上眼睛,都会激动的鼓掌,将此记录在笔记中。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自己没有死。身体原本缺失的部位已经完好如初,但还不能主动掌握身体的主权。

我的手指可以活动,但是无法捏成拳。最可怕的是,有一根刺入我脊椎中的针,一直在检测着我的状态。

我脑子里对现在这个情况,有三个猜测:一是我被伊春集团救助了;二是我被顾城带回乐园;三是我被苏沅带回底波拉。

毕竟能有这么完备的实验器材基地,在帝国除了以上三家外,应该再也找不到有如此财力的家族或组织。

褐色卷发的男人也从偶尔观察我变成24小时观察我。

我不知道困住我的培育仓是否与当日阿瑞斯的培养仓材质一样。如果是相同材质,那么靠我现在的力量,绝对无法打开。

所以,在我快要完全恢复的那天,我在培育仓中假装溺水,手脚痉挛,翻着白眼的模样,成功吓到了观察我的褐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