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镜面之上,裂痕从边缘慢慢靠近我。

我知道镜面之下就是深渊。这一次,我站在原地,看着逐渐破裂的镜面,选择提前一步打碎镜面,坠落至深渊中。

几日后,苏腊梅女士与何洋他们又调查到一些关于启示录的线索,我一边听一边想着:“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问他们:“我们阻止了启示录又能怎样?”

苏腊梅女士告诉我:“至少能救活很多人。”

何洋与孙彦彦也发现我状态不对,问我怎么了?

我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不值得。这样做会死不是吗?风险那么大,我们为什么要去做这些呢?

救活了其他人又能怎么样?现状也不会改变。说到底,我们又不是英雄,为何要做这些?

这完全不值得!”

苏腊梅女士没回话,孙彦彦与何洋也说我很奇怪,不太像我。

我心里很委屈,可是没有人能理解。

苏腊梅女士明白,可她就是加害者。

孙彦彦也好,何洋也好,他们都是加害者。

我突然觉得他们很讨厌,利用我的被迫养成的性格,轻易地得到了我的原谅。

凭什么?

就像苏沅一样。

前几日,苏沅回来时,我刚刚打完一局游戏。他看到我脸上的微笑,微皱眉道:“哥哥。你怎么了?”

我没有回头,专心的玩着游戏回:“什么怎么了?我在玩游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