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只有一间屋子,窗户上的玻璃果然被打碎了,只是走到门前时,一股熟悉的恶臭味从里面传出。

我退后一步,正好被苏沅抱在怀里。红发的男人却一脚踢开了大门。

大门里一片黑暗,几扇窗户都被厚重的窗帘盖住,红发男人举起一把手电,顺着气味最浓厚的地方照射。

可惜,里面只有一只死掉的狗。

我觉得有些瘆人,想去破掉的窗户边找到鞋子就赶紧离开,我问了句:“你们看见我鞋没?”

两个人都没有回应我,还在一年凝重地在找寻其他东西。

我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只好自己动手,刚准备走到破掉的窗户边,房梁上一个球状的物体砸到了我的脚下。

几滴不知名的液体飞溅到了我的脸上,我那具被吓到愣住的身体,麻木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的球状物体,再次放声尖叫:“卧槽,死……死人啦!”

107逃亡的第十六天 中

说实话,末世以来,我见过的死人,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了。可是无论哪一个,都没有面前这个吓人。

他半张脸皮被人从断裂的脖颈处被撕裂,颈部不规则的拉扯与砍断的痕迹明显,可以想象是经历多么残忍的分离手段。

苏沅听到我的尖叫声,瞬间就到我身边,安慰我道:“别怕,只剩一颗头而已。”

我摇摇头,指着那个头说:“我不是怕,这颗头好像是带我们进府的那个赠品,不是,曾先生。”

虽然这张脸面目全非,屋内光线昏暗,但是这张脸,我绝对没有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