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腥。

黏糊糊的甜腥味道。

但比起腥味,恭俭良更在意这种不属于自己的肉腥味是从哪一个家伙身上传来的——咿呀,怎么会有这种气息的家伙呢?感觉和蝉族青汁一样恶心。

“好了。”声音从上方传来。禅元无奈腾出手提溜闹腾的老二支棱,教育道:“不许吵雄父。雄父正生病呢。去地上玩。”

嗯?这个人是谁?他居然在赶我的崽?

恭俭良烧得慌,呆愣了几秒,扭过头将脸埋到衣服里——这一回,他总算知晓小扑棱和小支棱身上那股十分相似的味道从哪里来了——原来是……是,禅元。

啊,原来是禅元的味道。

那、那就算了。

恭俭良松口气。

意识到抱着自己的家伙是禅元,意识到把两个孩子赶到地上玩的家伙是禅元,恭俭良索性整张脸埋在禅元怀里,手脚冰冷就往热乎的地方钻,不忌生冷,放肆至极。

高烧令他的声音多了一层沙哑,减弱些甜腻,无故生出几分事后的慵懒。

“禅元。”

如果是禅元,一定会回应他的。

恭俭良放心地想着,又给禅元贴上“舔狗”“色胚”“涩涩变态”等一系列标签。他没有深究自己内心的习惯,也不去思考为什么只要想到禅元是个变态,自己就会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