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骨头似的,脑袋枕在他宽大的肩上,指尖捏着他的衬衣。
说话时,呼吸一下下喷在他微微发红的耳根上。
身体很诚实。
哪怕江慎隐忍克制到了极致,也无法隐藏。
他闭上眼,难得露出了狼狈的姿态,烦躁地想把身上不讲道理的小祖宗扔到一旁。
“明娆,”江慎垂眼看她,灰蓝色眼眸里,隐隐弥漫着危险,“听话,松手。”
但是醉鬼无所畏惧,她甚至还委屈了起来:“我不要。”
她皱眉,慢吞吞地说:“你偷亲我,还摸我的脸,我得讨回来。”
昏暗的车厢中,一时间只剩下男人压抑的呼吸声。
江慎沉默许久,终于说:“……好,我给你摸脸。”
他的声音又低又沉,近乎耳语,晦暗缱绻:“你先松手。”
明娆醉得厉害,然而就算迷糊着,也依旧非常聪明,她知道不能松手,一松手,这个亏就讨不回来了。
干脆以嘴代手。
她慢慢地抬起头来,柔软的嘴唇,随着她的动作,若有似无地掠过他颈间最脆弱的肌肤。
半晌,才从他的耳根,磨磨蹭蹭地来到他的脸颊。
江慎的脖子被迫后仰,嗓子眼发紧干涩,扶住她腰身的双手指节,僵硬绷紧到发白。
路灯不断打在男人脸上,明娆从下而上地仰望着他。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江慎薄唇微启,半落下来的长睫微动,深邃暗沉灰蓝色眼眸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狭长眼尾那抹难耐的薄红,随着路灯时隐时现,格外诱人。
说不出的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