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宋时清低声说道。
随着年龄的增长,宋时清的声线定格在了带着点冷感的调子上,平时还好,带着哭腔示弱的时候,惑人得不行。
只是他自己从未发觉而已。
墙边很久没洗的窗帘动了一下,宋时清惊怯地盯着那里。
他不知道走出来的会是什么样子的谢司珩,更不知道没有躯体限制的谢司珩会不会变回曾经恶劣又肆意妄为的样子。
他似乎做了一件蠢事,为了从一个比较危险的困境中脱身,他选择了另一个更危险的困境。
就在宋时清吧不知所措的时候,一双冰冷的手环在了他的腰上。
宋时清颤了一下,缓缓侧眸。
前一刻还远在几十公里外的人笑眯眯地枕在他肩膀上,除了体温稍微低了一点,从上到下,全然是与活人一般无二的样子。
两个月以来,宋时清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谢司珩,他下意识地瑟缩,但在想要躲避的身体本能之前,他的肌肉记忆让他紧紧地贴缠着谢司珩。
又恐惧又依赖,矛盾到极致就升起一股委屈的情绪,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谢司珩盯着他,凑上来在他唇边亲了亲,“被什么吓到了?”
宋时清轻声,“柜子里,有东西在学我说话。”
谢司珩“唔”了一声,没动,但地板上的阴影蔓延了过去,灵活地勾开了柜门。
宋时清面上没什么表情,头却朝着谢司珩偏了一点,像是不想看里面的东西。
娇气包。
谢司珩愉悦地给爱人扣上了一顶帽子,并不觉得让宋时清变成这样的罪魁祸首——他本身,有什么需要自责的。
阴影将柜子里面的东西拖了出来。
在谢司珩面前,所有怪异诡谲的东西都安宁得像是一个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