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这种感觉两三天才会有一次,除此之外,房间里没有任何其他痕迹。
但渐渐的,大概是黑暗中的那双眼睛发现了宋时清的平静,开始伸出爪子试探。
冰箱里会多出一两份水果点心,落到窗台上的枯叶会被清理到院子的角落里。
宋时清很快就发现了这些细节。
他沉默了一会,然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现,继续该干嘛干嘛。
宋时清就像是一只甩着尾巴的猫咪,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算是正确处理眼前的情况,所以暂且搁置,随便找一处趴下慢慢地想对策。
但他忘了,犬科生物和他可不一样。犬科最擅长的是得寸进尺,没脸没皮在它们看来,没有明确拒绝就是可以扑上去的意思。
于是当天晚上,宋时清在回家的路上,看见了等薯条的谢司珩。
对方隔着马路和他对视几秒,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
宋时清转身就走,背影特别决绝。
谢司珩并没有追上来,只是看着他,直到宋时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里,才慢吞吞地收回目光。可自那天开始,宋时清碰到他的频率随着日期的后退,逐步增加,逐渐规律。
宋时清情绪反复的时候,他就停一两天,等宋时清放松了,又撒欢一般地往他面前凑。
他在蚕食宋时清的恐惧和警惕。
宋时清当然知道谢司珩的目的。
时至今日,他仍然会在某刻突然升起针扎一般的寒意,想起谢司珩在展露恶鬼本相时的残忍血腥。
但既然这个人已经尽量克制他的狡猾低劣了,宋时清也默不作声地调高了自己的接受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