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谢司珩精准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朝前一拽。
宋时清下意识就是一声惊呼,知道自己早就被发现了,赶紧放软了声,“我错了我错了。”
谢司珩挪了挪摇椅,把宋时清拉到近前捏脸,“我手上有刀呢,万一伤到你怎么办。”
宋时清这才想到这回事。
谢司珩用刀鞘敲他的下巴,“下次不许了。”
宋时清表情可怜巴巴的点头。
快成年的少年人了,这些年一直被困在这座深宅大院里,六七年间,出去的次数两只手都能数得清,心思干净细腻的一眼能望到底。身体还不好,看着小了一两岁不止。
谢司珩捏着宋时清下巴尖打量他这张小脸,神情间明显有一种“我养的花儿怎么细胳膊细腿的,外面石板缝里出芽的都比他壮”。
“厨房送来的饭菜我都吃干净了。”宋时清熟练。
谢司珩不满意地张嘴。
宋时清:“觉也好好睡了。”
谢司珩不高兴了,“养了一年还轻得跟猫儿似的,谢家厨房什么德行。”
宋时清好笑。
“对了。”他撑起身,从口袋里掏出宣纸包,献宝似的,“今天厨房做了玫瑰薄荷馅的酥饼。”
因为两人吃饭的时间从来不见面,所以宋时清也不知道谢家厨房给谢司珩备的饭菜怎么样。但想来不会太好。
谢司珩这个人,看着温温和和凡事不上心,但相处久了就能感觉到,他骨子里是硬的。
宋时清不觉得他会跟谢家主动要饭吃,但又怕他饿着,于是就偷偷给他带点心。
谢司珩将宣纸包接了过来,没急着打开,只是在手中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