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没说话,只轻轻拍了拍宋时清的腿侧,“下去,我腿麻了。”
宋时清陡然间明白了谢司珩的意思。
是了,没留在谢家,只能保证谢司珩不被狐鬼夺舍而已。那时的谢夫人已经吃了七八个月的脏东西,能活着逃出去就已经是老天保佑了。
宋时清一时闷得说不出话来,低头乖乖站到了地上。
他一下子听话起来,反倒是谢司珩不自在了。他正想说点什么调节气氛,宋时清就弯腰抱了上来,像是冬天主动往人怀里凑的猫崽子一般。
“……你难受什么?”谢司珩笑道,“要是没我们母子两,你现在也不用受这些苦。”
宋时清没有立刻回答,谢司珩也就任他抱着。
风轻轻地吹,把宋时清散在背后的长发吹落了一缕。发尾搭在谢司珩手上,挠得他痒痒的,他顺手用手指绕了几圈,心想这小孩头发还挺滑的,不知道簪不簪得住。
“你说我为虎作伥,是因为如果没有我挡着,狐鬼早就杀了谢老爷和谢夫人,你也能脱身了,是吗?”
谢司珩不答,闲闲另起了一个话题,“按理说,你应该叫我大哥才对。不过我这人不喜欢别人占了的东西,你以后就叫我哥哥吧。”
宋时清似乎是眨了下眼睛,长睫毛擦过谢司珩的脖颈,扰得人心痒。但想想宋时清那副小动物的受惊样,谢司珩依旧没把人推开。
谁成想紧接着一点湿热的东西就落到了他的脖颈上。
谢司珩:……
这是个妹妹吧。
怎么这么爱哭,他是水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