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猎户当即就叫嚷了起来,骂得非常难听。
宋时清当时正好在后院里,就听见猎户骂什么——
【大老远扛过来的,你说不要就不要,折腾人呢!】
【非要才满月的獐崽子做供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家养什么腌臜东西呢】
【怕是你们家的菩萨就喜欢这个味吧!】
管家当即暴怒,叫了一群家丁生生将几个猎户给打了一顿。要不是对方常年在山里讨生活,体壮年盛,说不准得被打死一两个。
那件事情以后,佛堂就被又往里迁了点。谢夫人还下令在周围起了围墙种上了花木。
几年过去,要不是春薇重新提起,宋时清都忘了谢家还有佛堂这回事。
是啊,难怪那里那么荒凉。东南那一块根本没人敢过去,谢司珩怎么会被安排在那里?
宋时清心底敏感的那根弦被轻轻拨了一下。
不过春薇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倒不知道那位少爷叫做谢司珩,但跟他有关的事情,我之前听过一耳朵。”
春薇放低声音,“他是六七年前来咱们家的,好像是咱家一个表亲的孩子。当时我也才进来,在三小姐的小厨房里帮忙,差点就被指过去照顾他了。”
“我听李嫂子说,他之前在西洋留学,本想学成回来做事,结果回来的那天,船匪趁夜打劫,杀了好多人。那位少爷为了保命,跳船逃生,却不想码头下面立了好多桩子。西洋的货船有多高您是知道的,这不,摔下来断了两条腿,可怜哦。”
宋时清瞳孔骤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