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疼了。
他本身就不敌一般人耐痛,谢丽娘是奔着打死他动的手,如果不是还有棉衣缓冲,骨头都得断。
“……你俩别碰。这是徐爷吩咐要放在房里的东西,你们粗手粗脚的,打碎了怎么办?”
听见管家的名字,宋时清本能朝外面看了一眼。
但人太多了,他分不清谁是谁,也不知道管家吩咐要放在他房间里的东西到底是设什么。
大概是顾忌儿女的想法,晚饭时,谢夫人没让宋时清去,让下人送到房间里。
宋时清缩在被子里,稍微有点发烧,烧得他迷迷糊糊的,想睡又难受的睡不着。唯一好点的地方是脑子不清醒,就觉得高高肿起的胳膊没那么疼了。
月上树梢,戌时。
“咚咚咚!”
宋时清茫然地睁开眼睛。
他还以为自己在家里,敲门的是晚归的父母,手在床边摸索了两下,抓到棉衣盖在身上,下床朝门走去。
直到被外面的冷风盖了一脸,宋时清才陡然清醒了几分。
“哥,就是他!”
白天才见过耳朵谢丽娘身后狠狠推了一下宋时清,直接把他推得朝后摔坐在了地上。
谢丽娘显然是偷偷来的,身后没带一个下人。唯一和她一起来的青年身穿缎面长袄,月光下,暗绣的仙鹤纹依旧隐隐流光。
宋时清仰头,撞进了那一双阴鸷的眼睛里。
来人朝宋时清走来,步子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