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绕过隔断退了出去。
不多会,外面就想起了极轻的交流声。距离原因,听不太真切。
宋时清极缓地站起来,走到隔断墙边,将耳朵贴在了墙的裂缝处。
他其实很饿,桌上的肉蛋羹散发出浓浓的咸香,香得宋时清几乎想扑上去把脸埋进去吃。
但他不敢。
他不知道自己突然得到的一切源自什么,凭什么只给他不给别人。
弱小的动物就是这样,它们宁愿忍饥挨饿,宁愿一声不吭地忍痛,也要先探查周围。警惕是它们得以生存的唯一依仗。
“嫂子。”
李虎讨好地拉着李嫂子坐下,朝隔断墙指了一下,“怎么回事啊?”
碍于宋时清在里面,所有人都收着声音,跟做贼一样。
“我也说不清,是刚前头徐爷领回来的。”李嫂子捂着嘴说道。
“有新太太进门没有?”厨娘问道。
李嫂子意味深长的摇头,“没见到,就他一个。而且见过太太了。”
众人对视一眼,各有猜想。
李嫂子招手,示意她还没说完,“这个少爷,会读书写字,我估么着,是读书人家出来的。保不准啊……”
她没说完,只朝众人使了个眼色。
李虎先是皱眉,随即惶然。
李嫂子打他一下,“怎么?”
“我突然想起个事儿。”李虎小声,“年头,大少爷掉井里那次。大夫说他可能熬不过去了,老爷不就让管家出去了好几趟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