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躬身应下,接着不动声色地顶了下宋时清。
“少爷,快叫人啊。”
叫什么?
宋时清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女人。
他就像是被塞进笼子又被买下的鸟雀,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能力,也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的是什么样耳朵命运。
在女人的注视下,他很轻地开了口。
“娘。”
“诶。”谢夫人应了一声。
三米二盐一块肉,这是当年某些地方收养孩子时,回送给生母的东西。
三面二糖一块血,这是老说法中,小孩命里缺东西拜人家做干爹干妈时奉的礼。
梦境中的房屋扭曲变换,面前笑着的男人女人逐渐伸长摇晃,变成了宋时清根本无法辨认的样子,唯有那张逐渐靠近的大嘴——
“唔!”
宋时清陡然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微微透着阳光的窗帘。角落里的空调仍然在呼呼朝外吹冷气,逐渐消减了他在惊梦中聚集的热意。
宋时清发了好一会呆,才缓缓眨了一下眼睛。
梦里的场景很快褪色,就这一会的功夫,他就想不起来了。
宋时清打了个哈欠,把被子裹到身下,整个人爬到上面闭上眼睛。
其实昨天晚上睡得还挺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身上没力气,不想起床。
门被轻轻敲了三下。
宋时清连眼皮都没抬。这栋房子里就他和谢司珩两个人,不用说都知道上来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