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气冲到的人哪里有什么思考的能力,宋时清困倦地垂眼,感觉自己像是抱着一团冰,内脏都沉沉地朝下坠。不舒服但也没有那么不舒服,身体像是空了一大块,不知道该用什么补全才好。
谢司珩笑了,眼瞳处漆黑隐约有向外蔓延的趋势。宋时清略有感应,侧眸似是有些好奇地注视着谢司珩不动。
好半晌,他慢吞吞地朝谢司珩的方向靠了一点。
谢司珩笑了起来,“时清?”
“嗯。”宋时清回应一声,用头顶蹭谢司珩的下巴。
空气中隐约能听见婴儿细弱的哭叫。
【呜呜呜头少了一半……还有一半……还有一半……】
宋时清听不懂,只觉得自己肚子里有东西在动。本能让他知道这不是正常的感觉,整个人都可怜地瑟缩在谢司珩身边。
“别怕,乖时清,那是我们的孩子,以后要叫你妈妈的。”谢司珩忍不住笑出了声,“怕什么,别怕。”
宋时清垂眼捂着肚子,片刻后,他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小声啜泣了起来。
谢司珩的手指抚摸过那片对于自己来说太过单薄的脊背,手停在宋时清的后腰上。他的压迫感成功让宋时清腹中蠕动的东西瑟瑟发抖地停了下来。
谢司珩眼中的浓黑越来越深,但宋时清不知道危险,他只知道,自己被谢司珩抱着,身体就舒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