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拿干净的钱来付账啊。”她小声嘟囔。
老妇人接过零钱,微微抬眼笑了一下,“小娘多担待,家里最近才解禁,容我们这些东西出来。库里的金子银子啊,都还没换成你们惯用的银票,只能先收点下面人用不了的填补。这些虽然腥气重了点,但上头的晦气,我可全给你拍掉了。”
……什么人啊,古古怪怪的。
店员赔笑,心里憋不住地嘀咕。好在老妇人并没有要长聊下去的做派,拎起袋子,闲适地朝外走去。
店员没忍住,追随她的的背影看向外面。
她本来只是想看看老妇人接下来还要干什么,但也是巧,街角处的红绿灯正好跳转了一次。随着人潮,两个东方面孔的青年并肩走了过来。
老妇人从善如流地朝旁边让开了两步,隐进对面的阴影只能中。她双手自然地垂在身体两侧,上半身微微前倾鞠躬。那样子有点像高级法餐厅里朝客人行礼的侍应生。
但与他们不同的是,老妇人完全将头埋了下去,旧社会习以为常的礼仪带着与这个时空格格不入的陈腐。
店员当然不认识宋时清和谢司珩,只是这两人无论是身高还是容貌,在人群中都太过显眼了点,她下意识偏移了一瞬的目光。等再回过头时,阴影处已经没了那个老妇人。
店员耸耸肩,为自己莫名的紧绷感到没趣。她转头——
“啊!”
她被身后人吓得猛地蹦了一下,“老天,您站在这做什么?”
海鲜店的老板也是个亚洲面孔,具店员所知,她是华国那边的温州人,十多年前就来科伦坡做生意了。除了这家海鲜店,在城里还有好几个饭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