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毫不掩饰的热烈几乎称得上肆意。
太多了,宋时清觉得自己有点受不住。
但这次和以往又有点不一样,谢司珩没许他逃开。
他垂眼盯着宋时清看了一会,意味不明地偏头,与他对视,轻缓征求意见般问宋时清,“我这样说行吗?”
宋时清想嘴硬地说,那你愿意当追求者就当好了,反正他又不吃亏不负责。
可他看着谢司珩漆黑带笑的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出口。
心底有个小爪子慢慢地挠他。
这是谢司珩诶。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吗?在蒙村,在涂山,在出国的路上,亦或者是曾经十多年的日日夜夜,你就没有一刻是动心的吗?
你真的一直把这个人当朋友?
真这样,你为什么在他告白以后,还和他同吃同睡,比以前更为亲近?
把谢司珩换成陈建安,换成其他任何一个朋友——
【你还会如此吗?】
——谢司珩得到答案了。
虽然宋时清什么都没说。
有些掠食者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会将自己伪装成最无辜最虚弱的受害者,钓心存愧疚的小兽自己上钩。
谢司珩的轻轻叹了口气。
宋时清偷觑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