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跟打定主意要扯猫咪尾巴毛的坏乌鸦一样,又闲闲地走了回去,随便找了一个话题逗宋时清,“咱们中午吃什么?去礁石滩上抠扇贝怎么样?”
宋时清小声反驳,“那不是扇贝,而且礁石滩下面很深,站不住的。”
谢司珩指了下快艇旁边的救生船,“我坐船上抱着你,你去切它们。或者你抱着我也行,你能抱动我吗?”
“……你好烦啊谢司珩,你能不能闭会嘴。”宋时清羞恼。
谢司珩笑出了声,“我说什么了?是你多想了吧。被抱一下这么敏感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碰不得?”
以前和现在当然不一样,以前他们两个还小的时候,在一个浴缸里洗澡也不见得会发生什么,现在呢?宋时清觉得自己光是站在谢司珩面前都有些危险。
心里别扭,宋时清索性看向海面。谢司珩总不可能跳下去挡住他的目光吧。
而他在转头的那一瞬间,对上了一张扭曲的人脸。
来自站在自己倒影后,一道扭曲的黑色人形。
海浪将人形拍散,宋时清怔怔地盯着下方,却在几秒后又见到了那道人形。
他迟疑一瞬,转头看向上方,只见船舱顶上,一面星星旗正随风飘扬着,有时会落下来,偷在宋时清身上,就像是一个正站在他旁边的黑色人形。
吓到他了。
宋时清朝旁边让了几步,伸手,轻轻揪住了谢司珩的袖口。
谢司珩侧眸看他,眼底是清清楚楚的愉悦。
虽然不解,但愉悦。宋时清突然想起了以前看到的那句话,“犬科生物不需要理解奖励的源头,只要有奖励,它们就高兴。”感觉特别适合形容谢司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