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此同时,浴室外,谢司珩整个人侧着,弯折成九十度的夹角,两只眼睛死死贴在浴室门与门框间,根本没办法被活人使用的那一小条缝隙上。
借此,盯视着里面走动的宋时清。
听着水声响起,谢司珩直起身,骨骼清脆响了两声,伴随着的还有他本人松了口气般的叹息。
——一两百年了,他对这些术法的使用熟练度甚至赶不上国内那些才成型的怨鬼,还真怕穿帮了。
另一边,杰里在没开灯的房间里,给主管打了个电话。
他昨晚就睡了三个小时,眼底有些血丝,但精神很好,手边还摆了杯加了特供药的咖啡,再工作一天没什么问题。
【杰里,怎么了?】
他目光没从屏幕上挪开,但开口时,声音虚弱沙哑,“麦斯福阿姨,我好像得了重感冒,今天得请假一天。”
【重感冒?你?天哪,你可是从来不生病的啊。】
杰里苦笑了一声,“大概是昨天晚上去海边踩沙子的缘故吧,我也没想到。”
【你们这些青少年。】
麦斯福主管抱怨了几句,但还是应下了他的请求,只是苛刻地扣了他一整天的工资,就去协调换班了。
杰里没什么表情的放下手机,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在他面前的屏幕上,正播放着昨天晚上十点十二分时的一段走廊录像。
那是穿着睡衣的宋时清。
他连拖鞋都没有穿,光脚踩在地毯上,跌跌撞撞地朝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