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了两秒,谢司珩无声掀起眼皮,与桌子对面的金发青年对视。
他被宋时清抱住的那只手,很轻地转了半个圈,反握住宋时清的手臂。
大概在宋时清眼中,他俩一个是从小陪伴在身边的朋友,另一个是异国他乡遇到的,开放但没什么坏心思的年轻人。
但电光石火之间,青年看出了谢司珩眼底无机质的冰冷,谢司珩也察觉到了对方难以掩饰的警戒和谋算。
“天。”青年笑着后退,看起来正在强装轻松,“我是不是邀请了不该邀请的人。”
他打趣般看向宋时清,“你们两个,可不像是普通朋友。还是说——你们就是好到不容许别人插入的挚友?你必须和他一起玩?”
宋时清又愧疚又羞耻,但凡地上有个洞,他就能钻进去。
他现在不就是又把谢司珩拉出来当挡箭牌了吗。
他真的好像小说里的绿茶反派啊,一边钓着备胎,不给任何实质性好处,又在任何需要的时候,对人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谢司珩也笑了,他似乎连回应青年都懒得,直接饶有兴味地捏了捏宋时清的手臂,“我才来,你和他怎么了?”
宋时清感觉自己被捏的地方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烫。
“……请你吃饭。”他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求谢司珩解围。
虽然这下连他自己都听出来,他的请求有点像撒娇。
谢司珩那神情似乎是好笑。
他摸摸宋时清的头发,故意抱了他一下,然后看向青年,“抱歉。”
金发的青年苦笑,“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让我心动的人,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吗?我也能接受三个人。”
宋时清的三观和港口上被撞的船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