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们两不是那种关系。”宋时清有些不好意思,仰着头和服务员解释,“我们两个只是朋友。”
服务员挑眉,语气有些暧昧,“朋友?这是你们东方人对于伴侣的含蓄称呼吗?别害羞,我是想说,我们这里提供免费的情侣用品。涵盖你能想到的所有种类,每一对体验过的情侣都流连忘返,如果你需要——”
“不需要。”宋时清赶紧否认,整个人都尴尬地朝后仰,“你真的误会了。”
“——唔?”青年发出了一个代表疑问的单音。
大概是看出了宋时清的慌乱,他嘿嘿笑,低下头在菜单上写写画画,“这样啊。那您就当我开了个玩笑好了,放松。您还有什么想要的吗?”
宋时清抬头,将菜单还了回去,稍微有些不自在。
他知道青年可能没有恶意,但外国人这种开放得过了头的聊天话题度,他实在是适应不了。
青年从善如流地接过,丝毫没有一点尴尬的情绪,径直绕回吧台,朝另一个正在擦杯子的同事耸了耸肩。
“我就说他俩不是情侣。”另一个服务员幸灾乐祸。
青年掏出一张五美元的纸币递了过去,笑骂了一句当地话。
——这两人,是在赌他和谢司珩的的关系?
宋时清无奈地叹了一小口气,看向窗外的港口。
风雨未歇,渔船即使是停在港口前,都被海浪冲的起起伏伏。
不过他们的成果还不错,几乎每条船都是满仓归来,船员正顶着风雨将一筐一筐的鱼蟹往船下递。
宋时清突然注意到,几乎每条船上都有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这些人的装扮和他刚才下来时,在电梯里看到的那几人差不多。
从高处望下去,这些人就像是一根根竖着的黑色短木棍,混在穿着橙色雨披的船员中,非常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