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工作人员也不是傻子,立刻就觉察到了他的意图,探究般盯向谢司珩。
谢司珩将笔挂在本子上,还给工作人员。走廊明亮的灯光与房间的射灯恰好都停在了门廊前这一小块。他在阴影中,神情不辨喜怒。
“你要看什么?”
谢司珩问的是你要看什么,而不是你在看什么。仿佛他很清楚,来送餐的工作人员就是有所图谋一般。
很难形容谢司珩所带来的压迫感到底是单纯的让人觉得不友好,还是非人生物在打量闯入自己领地的弱小生物时,那种居高临下的厌恶。
反正工作人员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胸口。
谢司珩顺着望过去,眼神似乎有些戏谑。
现在真是什么泥地里长出来的玩意都敢出来活动了。
他收回目光,转身拉着餐车回房间,在这位酒店工作人员面前关上了门。
同一时间,科伦坡港口外的某条船上。
当地虽然有传统海上渔场,但造船业的发展远不及国内,当地渔民根本无法进行远洋捕捞,这业务都是包给国外公司的。
夜空无星无月,云层从淡薄到厚重,风也刮了起来。
船头,一个身穿黑袍,极高极瘦的人站在甲板上,身后,和他同样打扮的人整整齐齐地站成两排。
渔船用了许多年,从里到外透着破旧的质感。显得这群人像是海上传说中,多年前就遭遇海难身亡的幽灵一般。
凑近,只见每个人都握着胸口悬挂的吊坠,嗡嗡地念着让人听不真切的古老誓词。
海风逐渐卷起海水,船身随之一上一下地起起伏伏。
在这样的小船上,遭遇这样的摇晃,换个人来,都会不由得扶住甲板两侧的围栏尖声惊叫。
但这群人只是加大了颂念声,继而一个个双手朝上,仰头看向天空。
就在这一刻,闪电猝然亮起,第一时间,照亮了这些人藏在兜帽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