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颤了下,抬手才发现烫自己的,是手机后面,顾青给他的那张符。
那张黄色的符纸宛如突然间被抽掉了一半的生命力一半,暗淡了下来,连上面原本鲜红的朱砂,都变成了暗红色。
——但好在,它只是变暗了,并没有完全灰下去。
……我,又撞鬼了?在刚才?
宋时清不解地看着符纸的变化。
可顾青老师告诉过他,符纸起效,会自己烧起来才对。所以这是什么变化?
“时清?”谢司珩叫他。
“来了。”宋时清拉起行李箱,打算到酒店以后,再联系顾青问问。
谢司珩伸出一只手,示意宋时清把自己的行李箱也给他。
宋时清没同意,结果被这人故意抵着,贴贴蹭蹭。
“你烦不烦?你买一卷胶带,把自己贴我身上得了。”宋时清佯装恼怒。
谢司珩淡笑,“我也想啊,真能贴你身上,你就不会只看手机不看我了。”
这就是情话。
宋时清不是傻子,不可能没听出来。
当即被腻得赶紧跑。
但有些狗还就喜欢他这幅又不好意思又没法躲的样子,笑得特别恶劣。
宋时清被谢司珩逗得完全忘了去想符纸的暗淡到底代表了什么。
偶尔有和两人擦身而过的旅客,极少数会朝他们多看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