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就笑,不说话。
少顷,他慢悠悠地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爱心,顿了顿,又用笔涂黑。接着把纸推到宋时清面前,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好幼稚。
宋时清脑中突然跳出了这个形容词。
但有些时候,人真的没办法拒绝大狗的一些幼稚行为……
宋时清难言地把纸翻了过去,表示不接受谢司珩的黑色爱心。
可翻一页能代表什么呢?
谢司珩又慢悠悠地在上面画了个空心的爱心。
宋时清无法,只能别过脸去,给谢司珩欣赏他从白生生变得红彤彤的耳朵尖。
谢司珩用那双黑瞳注视着他,眼底笑意深浓。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张纸,无论正反,宋时清都得面对一个谢司珩。至于到底是哪一个……
其实分不清楚的。
“历叔叔特意给你点了一碗安神的汤,嘱咐我让你趁热喝。”
见谢司珩没再揪着刚才隐秘的暧昧不放,宋时清轻轻松了口气,转过头看来。
见着一碗漂在汤面上的褐色虫子,他也愣了下。
“白僵蚕?”他写在纸上。
“什么蚕?”谢司珩莫名其妙地问道。
宋翔家就是养蚕的,宋时清虽然不参与舅舅的产业,但对这种会导致颗粒无收的病稍微也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