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
谢司珩也转过头,朝宋时清笑了一下,【这是我们在北门桥拍的啊——】
幢幢人脸升起晃动,谢司珩恍若未觉。
【时清忘了?】
“唔!”
宋时清陡然睁开眼睛。
明亮的日光刺的他眼球生疼,但他放如毫无知觉,眼泪从眼角滑下,顺着太阳穴流到枕头上,最终留下一块小小的潮湿痕迹。
宋时清的胸膛剧烈起伏,胸腔中的心脏不堪重负,几乎要瑟瑟发抖地崩裂开。
“时清?”
宋时清慢慢转过头,眼眶通红地看着床边的人。
比梦境中年长了四五岁的谢司珩站在旁边,手里端着半杯水。
“喝点水,你渴不渴?”
宋时清猛地翻起来,手脚并用地朝床边爬。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怖的东西一样。
谢司珩眼底划过一丝沉色,随即他赶紧将水杯放床头,扑上去抱住了要往地上栽的宋时清。
“别别别,时清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你先别挣扎,你手上还有针头。我的天,祖宗,血,你出血了。”
可宋时清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说,过于真实的梦境让他分不清现实虚幻。
谢司珩无奈,只能武力镇压,硬生生把眼泪汪汪的宋时清压在了被子里。
“啊……啊啊嗯……”宋时清扭脸朝门口发出了几个意味不明的音节,几秒后迟钝地发觉自己现在说不了话,眼泪流得更凶了,呜呜咽咽地小动物一般,妄图用音节跟谢司珩交流。
他被谢司珩压着拔掉了手上的针头,捂着手背,看着谢司珩的样子,像是在?什么罪大恶极的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