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放开我!】
被长布条紧紧裹小了一圈的脚凌乱地在木地板上踩着,发出空洞的砸响声。
七八个人拉着他,嘴里叫着【太太疯了】【快来人啊,太太要跳楼】之类的话。
可疯的明明是他们。
他们对着一个少年叫太太,说着脚要裹小了才矜贵。
他们让自己穿罗裙缎袄,给他的指甲带上护甲,说过几日等楼下的水仙花开了,刚好可以染上。
“谢司珩……”
谢司珩垂眼。
“我好像来过这里。”
谢司珩眸光闪动了一下。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问道,“梦里?”
宋时清迟疑,“好像不是……”
宋时清揉了揉额角,“刚才突然想起来的。”
——谢司珩从善如流地揽住他,手下稍稍用力,将宋时清朝宅子后门的方向抵,“那先别想了,回去再说。”
恶鬼这种东西,只能幻化出生前经历过的场景。
很明显,这地方是它生前待过的地方。时清说熟悉,是因为——也在这里生活过吗?
那它费尽心机地要和宋时清办这场冥婚,是因为宋时清曾是它的妻子,还是因为它当年没有娶到宋时清就死了,执念成魔,现在才偏得缠着人要个名分才算完?
……肯定是后一种。
谢司珩在心里冷冷想道。
就它那个偏执扭曲的性格和长相,时清能看上就有鬼了。
但事实上,谢司珩知道自己在有意逃避深入思考现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