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珩一回来,他就软下来了。跟踩进了纸箱的小猫一样。
谢司珩走到他面前,没说话。
宋时清又累又怕,没忍住开口时带上了点撒娇讨乖的意味,“我被拉过来的时候,真觉得那个女人是鬼,好吓人。”
谢司珩叹了口气,低头把额头抵在他肩上,“神经病人都这样,更何况看样子,他们没去看医生拿药控制病情……而且,比起那个女人,我倒觉得我挺不正常的,我刚才看见你被拖走的时候,想杀人。”
宋时清一哽。
谢司珩没法形容越过界限的感觉。
好像在刚才的某一瞬间,他不再受这么多年,法治社会条条框框的约束。
他知道自己捏着那些人的命,并且随时可以夺走……
他想杀了那两人,然后把宋时清关起来。
谢司珩发觉肩膀被抵了一下。
“嗯?”
他偏过脸,露出一只眼睛。
宋时清没什么表情,手下用力,分开自己和谢司珩。
谢司珩无辜被推拒,茫然地眨了两下眼睛。
“明天就是葬礼。”宋时清目光偏移,“我们两个都好好活着……活着出国,以后,继续做朋友。”
谢司珩:……
“宋时清。”他平静。
宋时清看着远处,有人打开了蒸笼,端出了一碟一碟的蒸鱼。白雾蒸腾,看着就美味。
他挑眉,特别诧异似的,“有清蒸石斑诶,我们快去拿一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