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这声尖叫在宋时清的耳中化作了一道婴儿的凄厉啼哭,惊得他瞳孔骤缩。
宋时清脑中霎时空白,急急拨开自己面前挡着的人。
“推我干嘛?”
“谁啊!”
宋时清充耳不闻,冲到厨房前,震惊地朝发声地看去。
“你们在……”
他后面的话没有问出口。
面前地上,正在拔鸡毛的两个帮厨莫名其妙地仰头看他。
其中一个愣了片刻,操着一口浓重的乡音问他:“哥儿催菜食来嘚?”
他手上的鸡还在挣动,被割开的喉咙里发出不再那么有力的悲鸣。肌肉挣扎带动裸露的白皮抽搐——
某种程度上来说,与那个裹着胞衣的死胎相像。
梦境中的画面在宋时清眼前闪回一瞬,但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立刻将超出人类承受能力的恐怖景象压了下去。
宋时清的目光在帮厨和他手上的鸡之间惶惶挪动了两个来回。
……不是婴儿,他听错了。
我……听错了。
也是,他这两天晚上做噩梦,白天撞鬼,精神是不太好。等出国以后,好好休息几天吧。
没等到他的回答,正对着他的帮厨站了起来,手随便在围裙上擦了擦,“有事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