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更生气谢司珩的自作主张。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容易死?”宋时清问道。
谢司珩愣住。
“你觉得你是谁?天师还是道士?碰上那些东西你能掏出一把剑和他们打一架是吗?”
宋时清心头的那股火和着恐惧一起上涌,压都压不住,最终的结果就是,他骂谢司珩,把自己给骂哭了。
声线颤抖,眼窝通红,刚才还被淋一段了,整个人湿漉漉的。特别可怜。
“你先别哭。真没事,我就是下来看看。”谢司珩瞬间有点慌,心底发涩,只想将宋时清裹进怀里抱着才行。
“你根本不应该下来看。”宋时清急声。
谢司珩不说话了。
他突然发现,从刚才到现在,宋时清一直是背对着路侧的山的。
他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却还独自跑下来和自己一起。
……他好爱我。
要不是现在笑出来真的会被打,谢司珩根本抑制不住唇角的笑意。
他一手打伞一手揽着宋时清转了半圈,“你往上面看,什么都没有。”
宋时清眼睫动了一下。
他抬眼。
雨水和弥漫的雾气让高出的山林显得雾蒙蒙的,很多细节看不真切。
但确实,没有那道红色的身影。
谢司珩笑着看他,“别自己吓自己,那些东西娶人根本不会按照咱们的习俗来。所谓的冥婚绝大多数都是娶茅娘。一般都是将女方的生辰八字贴在茅草扎的小人上,和死者同葬,礼成以后封棺。抬轿子迎亲那都是电视剧里胡诌的,连开棺捡骨都不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