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目光只在最开始的时候下意识地落了一下,随即在意识到那些痕迹代表什么以后,从尾椎冷到了头顶。
他曾被握住腰侧,被迫接受另一个人的含吮亲吻。也曾被按住后背,无力地朝床的深处藏,躲避在他前胸作祟的手指。
那些发生在梦境中的可怖情|事,在此之前,只是大脑在昏睡中加工出的无意义信息。
但当这些痕迹真真切切地跨过现实与梦境间的壁垒,出现在他身上的时候,狰狞而恶意地向宋时清宣告着【它】的存在。
谢司珩干巴巴,“我记得,昨天晚上你身上还没有这些痕迹。对吧。”
走廊里无声无息地卷起了一阵冷风。
宋时清冷得发抖,瞳仁战栗。
……怎么会这样?
……
他嘴唇动了一下,像是要问出什么话来。
谢司珩眼疾手快,反手捂住。
“别。”
谢司珩和宋时清鼻尖相抵,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谢司珩艰难地笑了下,“时清,对于某些东西,你不能让它知道,你察觉到了它的存在。不然它就会……做得更过分。”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自我保护方式。
那些东西,在没有发现你能感知到它之前,它只会漫无边际地作恶。以此来引起生者的注意。
但如果清晰地意识到,你发现了它,它本来混混沌沌的意识会逐渐清明复杂,开始明确地知道自己所求为何,所愿如何。
到了那个时候,宋时清再不会有一丝逃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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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官科里,刘柠正侧着脸给医生检查自己的伤口,偏向的位置,让她的目光正好能穿过门框,落在外头的两个弟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