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城的夏天,依旧热得令人焦躁,就算是下午,暑气丝毫未减。
孟温上完课,抱着电脑出了g大,老远就看到了曲寂宣的车。
她上车,接过曲寂宣递过来的水,咕噜咕噜灌了两口,车内空调开着,燥热感退却,心里才稍微舒畅了一些。
“今天讲了一期国外马,威廉姆·肖的技术决定论,留了一个题目,是对技术成分在生产关系内的限度的探赜,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
曲寂宣听完就笑了:“这题目说深也可以深,说浅也可以浅。”
孟温点头,一边刷着手机:“我也觉得,限度这个词就很妙,所以关键得看怎么界定,界定的依据如何挖得深。”
“从世界观的两个基本点出发,对内可以以主体人为出发点,对外以客观实在……”
“等等,”孟温一下坐起来打断了他:“留着回去说,我好饿,我们先去吃东西。”
她把手机翻过来给曲寂宣看:“去这个地方吧,干锅虾很好吃!”
曲寂宣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谁跟你说的很好吃?”
“马姐啊!来自本地人的推荐,绝对没错,”孟温拿过手机点开导航,想了一下察觉到了他刚才的反应,坐起身转头看他,忍不住笑了:“曲老师,你这也吃醋啊!”
曲寂宣转头撇了她一眼,没有什么表情,好像被小题大做的抓到了有些丧丧的:“是啊,我就是个醋缸,你不知道吗。”
“知道,知道,”孟温看着他笑着哄,“我酿的醋,我怎么能不知道呢。”
曲寂宣哼笑出来,拿过她的手机,按着导航的地方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