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卢卉摇摇头。
两人正说着话,付平的大嗓门隔着一间办公室传了过来。
吓得卢卉惊得捂住了心脏。
孟温捏着笔手险些没握稳,她看着那个被写得很丑的温字,无奈的叹了口气,长吸一口气,她攒足了力气,用同样的声音回了句“来了!”
“你们师徒俩是从哪刚放出来?现代便捷的沟通工具不会用吗?”卢卉不理解的摇摇头,“真哪天会被你们师徒俩的喊声刺激到猝死。”
孟温长叹一口气,拿着那张申请表急忙去了付平办公室。
付平正在啪啪的打着电脑,看她进来一只手指向沙发,“坐!”
这是要长谈的节奏啊……
孟温心里打鼓,最近有好好看书吧,毕业论文框架有好好修改吧,论文有在好好写吧,课也有在好好上吧?
她先三省吾身一遍,每个回答都是肯定的,
但她还是很不安。
付平于她而言,有父亲的意义在,而父亲这个词对她来说,严肃到底是比和蔼多一点的。
付平终于停止了打字的手,打印机呜呜的响着,好半天才结束,孟温轻轻偏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就这么一会儿,从黑格尔的绝对精神体到费尔巴哈市民社会再到摩尔根血缘氏族的实证分析,她已经回顾了个大概,甚至在付平喝茶的空挡,她还顺带在脑海中将斯特劳斯对马恩家庭问题的质疑思考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