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盛鸢:“还有……”
“全都我做。”
盛鸢语声一顿:“全部都你来的话,时间久了,你会不会心理不平衡,就觉得好烦……啊我感觉这样也不太好。”
正是下午三四点钟的光景,日影西斜,暮色蔼蔼。
整个世界都好似被笼在了一片昏朦的滤镜里。
盛洵偏头觑着她,似是想看她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然后他就看见他即将缔结契约的小妻子,在须臾的思索之后,耳后忽地飞起一点红霞,然后转过头,附在他耳边小声说:“那我在床上努力一点,是不是你就会觉得公平一点?”
什么叫撩人而不自知?
盛鸢说完,能明显感觉到自己身旁的人呼吸一沉。
盛洵眼睛紧紧盯着她,停了好半晌,才咬牙切齿道:“盛鸢,你是不是找……!”
最后一个字,大抵是怕吓到她,被他咽了下去。
但盛鸢还是微妙地听懂了。
她的眼睫轻眨了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下一刻就听盛洵凉凉地道:“在床上好像都是我在努力吧?我记得某个人可是娇气得很,连根手指头都不愿意动。”
盛鸢觉得很冤枉:“我昨天明明用手……了好不好!”
盛洵淡声提醒:“你只是开头的时候用了那一下,后面都是我在努力。”
盛鸢抬头看了他一眼。
雨后下午的日色稀薄,昏白的光线从外面照进来,若有似无拢着他的侧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