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鸢硬着头皮看着盛洵。
男人视线深深浅浅落在她身上,他脸上其实没有多少的表情,但不知道为什么,盛鸢却莫名觉得他此时的气势格外逼人。
眼神明明很淡,却又好似盯着猎物那般,侵略性极强。
——而她就是正被他盯着的那个猎物。
心脏不自觉地被收紧,她本能地咽了下口水。
空气里浸润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息。
但那种气息却好似只影响了盛鸢一个人。
盛洵懒散倚着旁边的柜子,两人隔了大约半米的距离,盛洵居高临下看着盛鸢,轻描淡写地问:“怎么突然看这个?”
她刚刚太紧张,只顾着看手机,没留意到自己的衣服在刚刚的拉扯间,领口滑落下去大半。
洗完澡后,她没穿里衣,只有一条很薄的真丝睡裙。
软薄的布料将她身材的曲线毕现。
随着她讲话时轻微的动作起伏,领口若隐似现。
她完全未留意到这种暧昧,单纯地仰着头,细白脖颈抬起来,眼尾无辜地往下耷着,因为刚刚在被子里闷的时间太久,神色间染上了几分潮热的气息。
整个人看起来更软,泫然欲落的模样。
讲出来的话却很一本正经:“我只是在研习……艺术!”
她重重点头,为了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更加有说服力,故而目光甚笃,直白而坚定地看着盛洵。
然而眼底泛起的那片薄红却让她的这股气势大打折扣。
盛洵垂着眼,眼底欲念沉沉,静视了她片刻,他忽而弓身,高大身影倾覆下来,硬朗修瘦的指节按住她后颈,拇指压着她耳侧的位置,迫使她抬起脸。
而后勾头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