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这一生有的是时间去跟她耗着。
但盛鸢似乎又总是能够给他意料之外的惊喜。
以前是。
现在也是。
他紧压的眉心陡然松下来,心里如同刚开启一瓶气泡水,水汽沁凉,咕嘟嘟网上冒着泡。
那股又甜又酸的劲儿,弄得他心脏也变得软塌塌落下来。
肩膀松垮地耷着,他视线淡淡笼着她,在她逐渐僵硬的表情里,他微勾着唇,慢吞吞“噢”了声。
盛鸢陡然抬起眼。
盛洵抬抬下颌,却转头去问正在旁边呆若木鸡的那群人:“来给我过生日,买吃的了么?”
“……没有。”众人仍未从方才略显诡异的气氛里回过神来。
赵顾反应快一点,很快说:“刚结束工作我们就直接过来了。”
盛洵点点头,抬腕看了眼手表。
他身上那件衬衫实在乱得厉害,吻痕与酒气散落着,加上他眉眼风流深邃,硬是给他这人身上添了几分凉薄的味道来。
但他却浑然不觉,懒散靠在门边,垂目思索了两秒,说:“你们先玩,我出去买点吃的喝的。”
……
四季酒店周围其实没什么便利店,尽管处于开罗的市中心,但此时周遭却有一种莫名的荒凉感。
盛鸢不近不远地跟在盛洵旁边。
从他方才在房间里找到她,到现在跟着他一起出来买东西,整个过程,盛鸢的神思都是恍惚的。
人真的是一种感觉动物。
譬如以前努力告诉自己不要对盛洵抱有不该有的想法时,她面对盛洵的时候还能坦荡。
这会儿,自从弄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后,再站在他旁边。
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变成了一个装了发条的八音盒。
旋转,跳跃。
搞得她很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