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她这个房门,偏偏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掉了链子——
盛鸢在心里哀叹一声。
……
刚刚盛洵来得猝不及防,她心里太着急。
匆匆忙忙就倒到了床上。
此时几乎是斜躺在上面,鞋子也没脱,头发还湿漉漉地黏着水汽。
被子皱巴巴在身下硌着。
虽说此时已经是初夏,但夜间的空气还是稍有点凉。
盛洵叫了她两声没人回应,分不清她是真睡着了,还是暂时不想面对她。
本着非礼勿视的原则,他本来都打算关门走了,冷不丁瞧见她垂落在床边的一截小腿。
她的家居服是一条背心裙,裙子不算很长,光洁白嫩的两只腿露在外面。
被冷空气一撞——
怎么看怎么冷。
盛洵脚步稍顿,轻啧了声,关到一半的房门又被他重新打开。
他走进去,居高临下看着她。
这一走近,才发现她薄而软的家居服领子,也被发梢的水迹沾湿了。
家居服本就薄,被水汽一浸,变得透明。
明亮的灯光照射下,连衣服底下她的身形起伏都清晰可见。
盛洵薄唇轻启,耳后根不自觉泛起一阵潮热,视线稍显不自在地从她身前移开,又低声换了声:“盛鸢?”
她还是没应。
空气里漂浮着一股极为明晰的、她刚刚沐浴完的椰子香气,混杂着一丝淡淡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