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似嗔怪,不自知地撒娇。
话讲完,忍不住抬手去够他的脖颈。
他本来正弯着腰准备将她从车厢里抱出来,完全没有防备她的动作。
后颈倏地被她勾住,盛洵神情一怔,整个脊背蓦然僵住。
然而她抱住他还不够,紧接着整个脑袋都凑上来,埋进他的颈窝里。
他的脖子很长,肩膀平直而宽阔。
盛鸢的脸贴上去后,嘴唇恰好停在他喉结的位置。
他的喉结很大,横亘在锁骨与下颌之间,利落且性感。
被盛鸢的呼吸扫过,如同被羽毛刮过那样的痒。
盛洵的喉咙抵住脖颈皮肉不自在地上下滚动,手指攥住盛鸢的肩头,叫她的名字。
“盛鸢。”
“桑妤。”
“喁喁。”
没有一样能叫她停下来。
喝醉后的盛鸢格外粘人,好像一个大型的娃娃。
盛洵一开始还被她这一番动作搞得心烦意乱,垂目瞧了她片刻后,似乎被她气笑。
他长睫微垂,硬朗温热的手指卡住她下颌,将她的脑袋从他脖颈间拨开。
盛鸢的头实在太晕了。
她只觉得埋在盛洵胸膛里很舒服,此刻被人打扰,有些不满地皱了下眉。
盛洵垂目看着她,眼瞳似墨色那样浓黑,嗓音喑哑而低沉。
“盛鸢,”他淡淡道,“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回应他的,是盛鸢不耐烦抬起的手。